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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着艳妆初次接客人
起祸端怒惩老色鬼
康小妹从早晨睡下,到吃中午饭还没起床,凤仙、仙鹤劝了小半天,她还发犟,不吃不喝,不出被窝儿。直到赵师傅把饭菜送到窗台上,她才懒洋洋穿衣、开门,吃了午饭。她烦躁得想碰墙,恶心,发怵,谁知今晚自己会碰上什么客人呢?一种不祥的预感,罩在她的脑袋顶上。
她希望仙鹤姐姐再来劝她,希望凤仙姐姐再象训孩子似的喝斥她,她发点儿小性子,姐姐一哄,心里也就顺畅多了。可是,两位姐姐都被贵客拉去照相了,她只能孤单单靠在被垛上,眨着大眼睛犯愁。突然,窗子黑了一下,随着脚步声,滚进一串热呼呼的话语:“儿啦,还愣着啥呢,过来,今晚妈妈给你梳头。
小妹见是“蹲门雕”来了,象有了靠山,又象见到一只恶狼,慌乱地起身强作笑脸。“蹲门雕”拽过小妹,就为她梳起头来:“儿呀,梳头可是有讲究呢,不只是‘墨菊式’、‘出水芙蓉式’,还有什么‘刘海式’、‘月亮式’、美国‘彩凤式’。一个发式一个风度,只有风度不断变换、更新,客人才会体会出女人的不同味道。头次jieke,妈给你梳一个美国‘彩凤式’,以后自己梳。”小妹暗暗叹服“蹲门雕”的本事。这个苏妈妈,每次到jinv房,不是光明正大的来,总爱悄悄上楼,先在窗前探视一下,才进屋。哼,真是个“蹲门雕”。
“蹲门雕”那双红尖大白手,娴熟地在小妹卷发上耍开了把戏,左分缕,右撇缝,上挽髻,下结花,转眼间,满头蓬松的卷发,还真象孔雀开屏。接着,抽屉一响,大小不等的瓶瓶罐罐摆满大半桌,搽宫粉,点口红,擦桂花油。“蹲门雕”手里忙活,嘴上也象开着果子铺,香甜美味的话语,一套套往小妹耳朵里塞。“儿呀,好好跟妈妈做生意,争当红姑娘。妈妈我不会亏待儿,你自个儿也会光彩荣耀,名震锦城。
瞧你凤仙姐、仙鹤姐,穿绫罗,吃山珍,情人遍四方,这不,今儿个军界商界的大头目,要离开成都,找你两个姐姐照相留影来了。”小妹听着,也真打心眼儿里羡慕两个姐姐。凤仙昨日舍身保秋英,“蹲门雕”居然没惩治她,连piao客也让她三分,还不是姐姐漂亮,有能耐吗!今天的“蹲门雕”,跟昨天的“蹲门雕”真是换了个儿。“儿呀,初次jieke,来,把我手上的坤表借给你戴,还有金戒指,还有你凤姐戴过的珍珠项链、耳环,都给我儿。”很快,一个花里胡哨的玉美人打扮成了。小妹起身往镜子里一照,真不敢认自己了,她发现自己成了戏台上的杨贵妃,满身珠宝闪光的阔公主了
晚霞还没收尽,影壁前的大电灯就亮了。十一月的小风尖利得很,各个屋里开始送炭火、养热气儿。jinv们都统统到院子里等客了。一个个,冻得搓手跺脚、吸清鼻涕。康小妹第一次穿着粉夹袄,混入姐妹们的行列。她冻得浑身发抖,抱头缩肩,双脚不住地动。王妈出来了,她圆脸蛋儿上搽着桃花粉,穿着厚棉花,刹着裹腿,象个短腰鼓肚的瓷娃娃,站在jinv们的前面,显示威严地喊了一声:“都给我精神点儿,别乱动。”
jinv们都老老实实站住了,可是不一会,寒冷,又逼着jinv骚动起来。王妈却懒得开口了,她知道,客人一到,这些jinv就自动规矩起来,精神起来。她们都深知接不到客挨鞭子的滋味。春熙院的jinv,只有此时能成群结伙聚在一块儿,可是她们都不说话,没有笑脸。有许多jinv是挨打的木头,可她们不是把仇恨记在老鸨子身上,而是忌恨有的姐妹脸蛋儿俊。小妹一来就感觉出来了,她们没有家常可唠,没有友情可叙,她们要用全部的精力抵御刺骨的寒风,要用全部的心机,设法套住客人,避免眼前的饥寒和皮鞭。个人有个人的灾难呀!
康小妹寂寞地等着。一位姐姐抓住她的肩头,羡慕地看起她的脸子:“秋芝,今晚你准能头一个接到客。”小妹一瞧,是汪老鸨子“金钢钻”的姑娘小金英。她不解地扑闪着大眼睛:“我头一个儿……”“唔!”金英象瞧她脸上什么宝贝似的,伸手摸着她的双眼皮儿说:“你有一对漂亮的双眼皮儿,我要长一对双眼皮儿,就挨不到鞭子了。”康小妹可从来没想过双眼皮儿对她有什么重要。
她细心端详起小金英。圆圆的娃娃脸儿,大大的黑眼睛,真就是缺少一对双眼皮儿。小妹不以为然地淡淡一笑:“双眼皮有什么好。”“不!”金英使劲抓着她的手,艳羡地瞧着她的脸:“妹子,在这儿,俏模样能免灾,能避邪,能有饭吃,不挨鞭子。你比我们都命好。”小妹迷惘了,她不知自己会有什么好命。“来客啦——”突然,王妈那嘹亮的尖嗓,象静夜里一声瘆人的鬼叫。金英紧忙丢开小妹,跟着jinv们呼啦排成行,一个个挺直了腰板,脸上都象开花似的,绽开迷人的笑脸,露出洁白的玉牙。小妹可没笑,惴惴不安地等待着。
这工夫,在王妈的引导下,从影壁墙前走进一个白胡子老头子,瘦高个儿,虾米腰,身穿黑呢子长袍,头戴一顶瓜皮帽,手拄文明棍,颤颤巍巍踱过来。jinv们一瞧他的尊容,差点没笑出声来。他雪白的眉毛下,挤咕着一双灰色死羊眼,那长满“老人斑”的干瘪长脸,活象糖稀捏的,往下耷拉着。一张吊线风歪嘴;一下下抽搐,牵动着左腮帮的肉皮,连下巴上的山羊胡子也“气儿”似的连连颤动。
小妹心里骂:“山大,什么鸟儿都有,这么老了,还有心玩jinv,说不定这就是让jinv使弹簧枕头的老色鬼呢”。
王妈满脸赔笑:“贾老儿,挑中了哪个姑娘?”老头子捋着胡子挤了挤死羊眼,操着尖细的娘娘嗓喊:“我瞧瞧哪个妹子好看呢?”所有的jinv哄的都笑了,康小妹本来爱热闹,一见怪老头,早把忧愁忘到了九霄云外,捂着肚子格格儿笑起来。王妈的肉圆脸一腆,纵身子高喊:“笑什么笑,连点儿规矩都不懂,谁来陪贾先生?”jinv们不笑了,争着向前让贾先生挑选。小妹却捂着嘴,往jinv的身后缩,心里祷告:“天呀,可别看上了我。”
可是小妹哪里知道,贾先生是个常guangyaozi的“老油子”。“老油子”都晓得,凡往前走的jinv,一定是平时接不上客,不是弹唱欠佳,就是模样难看,要不就是缺少女人那种情趣。反之,越是往后溜儿的,低头不语的,越是鲜枣蜜豆豆。所以,小妹这一躲闪,贾先生的死羊眼就粘在了她身上,终于抬起文明棍儿冲小妹一指:“我就要往后溜儿的那一个。”
“那个是谁呀?”
王妈踮起小脚看了看高喊:“秋芝,jieke啦。”康小妹可吓傻了眼。别的姑娘却都哭丧着脸,对小妹投来羡慕嫉妒的眼光。小金英失望地叹口气,推推发呆的小妹:“秋芝,你头天就红,真行,还不快去。”康小妹跟在王妈和贾先生身后,走上楼来,她瞧着老头朽木头似的身腰,心里暗骂:“老瘟神,干嘛非选中了我。”
她第一次上这个楼,一挑门帘,眼前敞亮整洁,暖气扑面,比起院里,身上舒服多了。王妈赶紧向贾先生客气地让坐,开柜橱,拿盘子,屋里正中一张八仙桌,两个沙发,桌子底下放着一盆通红的炭火。转眼间,桌面上摆上了一碟水果糖,一碟瓜籽,一碟油炸花生豆和一碟散乱的烟卷,洋火放在旁边。王妈又从外边提来一壶茶水和两个茶杯,客气地照应着:“贾先生,秋芝头回卖盘子,有啥不周,多多担待。”
贾先生连连点头:“好说好说”。
“秋芝,快给客人倒茶呀!”小妹机械地拿起茶杯,倒上了一杯茶。王妈出去了,屋里只剩下了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和十四岁的小姑娘。康小妹更傻眼了,和这样年纪的人,有什么话说呀,她拘束地坐着,一会看看老头,一会瞅瞅盘子里的香烟,憋闷得脊梁上出了汗。
“小姑娘,多大了?”老头喝了口茶,问出头一句话。小妹不冷不热地答:“十四。”“唔!”老头斜着死羊眼捋着山羊胡晃了晃脑袋,赞道:“十七八,一朵花,你十四,正是嫩芽芽,花骨朵呢。”听着这不得体的话,小妹更加厌烦这老sao种。“哪儿的人呀?是北京的花呀,还是南京的花呀?”小妹看着老头的jian样儿,胆也大了,故意反着说:“小姑姑是西京人。”
老头仰脸嘿儿嘿儿笑了:“跟我绕圈儿圈儿,你满口四川话,说什么西京。”小妹反驳:“你明知我是四川人,说什么北京。”老头贪婪地用干柴棍似的手摸摸小妹的小脸儿说:“我那是逗你呢,小宝贝儿。”小妹气忿地低下头,又用袖子擦了擦脸,老头儿那张歪嘴瓢似的笑起来。老头笑够了,背靠沙发歇了歇劲儿,又出了新花样儿:“小宝贝儿,来,给我点支烟。”小妹知道他要花样烟,故意装做什么也不懂,把烟点着,放在老头面前,老头不抽,看着小妹说:“我要的是‘喜鹊送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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