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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老师c了渺渺一节课作文(渺渺和体育老师笔趣阁)

时间:2023-11-14 14:44:59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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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叫我来巡山,听听三刀侃大山。

作者:黄三刀(微信公众号同名,欢迎关注)

1

这里有听课制度,每个老师每周得上市中学听两堂课。到市里要一个多小时的汽车,车是破车,开起来天响。所有的人都在一起,在同一个颠簸、摇晃的车厢里,但是每个人又各自形影相吊,思考着,日复一日,忧心忡忡,不知道什么是休息,也不知道何时能有变化,只要有点儿力气,就撑着。

车厢里两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用中国式英语商量打胎问题,林小坦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两个年轻人吃了一惊,他们拿不准对面这位戴眼镜鼻上有痣的家伙听不听得懂他们的话,男的用英语对林小坦说你能听得懂我们讲些什么?林小坦用中文说你说什么?于是他们放开心又商量开去。

他们不知道,林小坦和我都是香州中学的老师。我教语文,林小坦教英语。我们上市里听课。

来香州中学一年了,仿佛只有一天,就是说,我们除了教书,就没干别的了,每天那么过,也该有这种感觉。说起来这地方过去根本算不上个城镇,小得可怜,干巴巴的没有水分,跟一只被踩扁的麻雀一样。

但是,话说回来,你们知道,有的人一辈子钓过一次鱼或者在秋天见过一次雁南飞,瞧着它们在晴朗而凉快的日子里怎样成群飞过村庄,那他就再也不能做一个城里人,他会一直到死都苦苦地盼望自由的生活,我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要知道,香州这地方小是小,可就是离城市远,离城市越远,风越凉快,绿越鲜亮。

现在的城市就像一个正在发育的姑娘,把哪里都撑了起来,人多得要炸城,鸟都不敢进城了,有什么好。我的未婚老婆花儿似的娇嫩,她和我不一样,喜欢待在城里头,现在深圳和一个经理坐在一个办公室。

我总感到经理不怀好意。我要坐经理的位上,面对漂亮的下属也会有所作为的。

从深圳回来那天起,我就看未婚老婆不顺眼。她白嫩的身上好像全是经理的痕迹,再加上她可能也嫌我这个乡下老师拿不出手带不出场了吧,于是未婚老婆最后说她初次恋爱,没有经验。我们就分手。

我摇头吸了五支烟,和林小坦出去喝酒,回房接着吸,还折断了桌上三根长杆铅笔。我并非怎么生气,只是不知如何是好,想想好像对这个打击得有所表示,就这么干了。我想起当年有个女孩把我拉到郊外,将我送她的玫瑰插在了一坨野粪上,我立刻就明白了,没等我说我不会嫌弃你的这句话时,她就走了,很没有礼貌,想着想着我就傻笑,然后睡觉。

分手当天校长叫我带三个班,我就带三个班,我得听话。镜片底下的笑容还得像泉水叮咚,相比之下林小坦就轻松多了,只带一个班,不过是个重点班。我觉得林小坦这人特好相处,肚子里像装了不少暖气片,接近他就温暖。

林小坦陪我喝酒。酒通过喉咙落到胃里,带来渺渺温煦。我喝高了就说我年轻时就想到过出家印度,只是因盘缠不足未能成行,然后就吐,吐液长悠悠像我的胡子,我感觉我在吐我的五脏六肺,吐完后我就成了一条平静的河流。逝者如斯夫,我终于平静了,像一块石头。有时候从意识清楚过来到手脚自如竟花了相当长的时间。林小坦喝高了就拍桌子说我要出去。

2

香州中学不起眼,就像大山皱叠里的一座小寺,每天敲着自己的暮鼓晨钟。我们白天教书晚上打牌,偶尔嘴馋就到一些有点希望家境还不错的学生家去家访。人一寂寞就容易做傻事。

比如林小坦,刚到香州中学那阵子,心里寂寞得长草,借买粉笔之名和福州街的杂货铺老板李来香看过来看过去,就看出意思来了。

李来香中学没毕业,对知识分子却有天生的爱慕,看见会讲一口hello的中学老师林小坦自然是不放过的。女人和人私通最后都要求嫁给人家,估计李来香也不例外,果然后来李来香带着明显的肚子找到校长办公室,强烈要求惩罚这个新版陈世美,她对校长说:校长,您给句话。

校长声音洪亮,在墙上跳,他对林小坦说:跑什么呢,一跑就对不住人家了,何况跑就能跑得了吗?肚子摆在那里,只会越来越大,有多大的肚子就有多大的麻烦。校长是香州中学的笑料库,这回倒说得在理。校长自知底子薄,因此注意扬长避短,不说“造纸很深,披荆斩刺”这样的话了。

他编顺口溜,诸如“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还有“作业抖一抖,就知有没有”等等,倒也朗朗上口,镇住一部分学生和家长。不过客观地说,校长这人还不坏,我带着两条很平常的烟,找他要学校后院的那块闲地种点小菜,他还是比较痛快地答应了。

3

我听课老走神,这是因为讲课老师有时候实在让人想睡觉。桌上一群蚂蚁,簇拥在一块小渍上啧啧吮吸,兴奋得无以名状。这是一块糖水渍吧,上面残留着一丝微不足道的甜味,谁会对它生出兴趣呢?连老鼠蟑螂都看不上眼的东西,却在蚂蚁的日子里溅起汪洋般无边无际的快乐。我看着看着,就觉得自己是蚂蚁,就很感动。

我的生活没有波澜,简单快乐,我的幸福时光是教完书坐在锄头上抽烟,旁边放着学生送的鸡蛋,远处有夕阳、彩霞和蝙蝠。暖哄哄的草味儿和干爽的土味儿扑鼻而来。清凉凉的风。地里几根农人遗忘的穗子,招引着一小群麻雀。看着在田间小路欢快追逐学生,就觉得心都融化了,就好像小时候的许多愿望都实现了,比如同双胞胎女孩约会什么的。

林小坦和我不一样,他要出去,他铁石心肠,不当蚂蚁。他把目光落在云上凝着,仿佛极为深沉。其实不然,他脑子一片空白,只有那“出去”二字清晰地留着。云随风走,蓝天部分急速扩大。“出去”二字窜上天空,转眼化成一个黑点。

现在是下课时间,学生在操场上追打着。几个学生在沙坑里往外刨沙。操场围墙旁有高大的土堆,原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一小群刚下体育课的学生顺着蚯蚓一样的路翻过墙围住李来香的杂货铺,脏兮兮的手捏着脏兮兮的钱嚷“冰水冰水我要冰水”、“油条给我大的油条”。

几个学生缩在教室后面,香烟握在手心。上课铃响了,大部分学生向教室奔去,一小部分学生奔向操场。接着,各教室里传出的“老师好”此起彼伏,操场上响起了体育老师沈大安粗大的噪门。校长听我的课,我就把上过的重讲一遍。学生烦我也不管他们,听课是给头儿们讲,你们烦什么。

校长实在是个好人。他对我说:“我老婆年轻时不打呼噜,这几年发胖后,睡觉像梁山好汉,所以啊,找老婆要睁大眼睛。”他睁大眼睛给我介绍女朋友。

隔壁镇的幼师。我隔三差五地去学校找她。刚开始我对她的笑像满满的湖水,而她的笑像蜻蜓在水上轻轻一点。后来的情况就不同了。她的笑渐渐的也像湖水了。

我听到她正在给孩子们读《小红帽》,声音像小溪一样清澈透明,孩子们都为勇敢的小红帽鼓掌。她走到走廊上看到我,威严地皱起了眉头,孩子们几乎都是她的同盟,跟着老师皱眉头。我慢慢跟在他们后面。她把孩子交给家长,然后把手交给我。

我就踩着我的二十六寸飞鸽,载着她去河边看日落。她就挽着我的胳膊,每次都看得傻傻的。

河边的草地上,不知哪个摸鱼的孩子应该照看的几只羊,正散漫地游动着,越走越远了。河是普通的野河,芦苇、茭白、千头菊还有地黄花、青雁麦为了最后的阳光争抢得不可开交,密密匝匝地把河的两岸塞得连土色也看不见。白头鸟和麻雀们在芦苇丛中跳来飞去。河岸上是大片平整的田畴,天气好的时候可以望见远处的村落、炊烟,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玉枕纱橱。

看着看着,几颗星星就蹦了出来。明天又是好天。看日落其实就是一件事情。一对男女开始共同做事情了,他们的关系应该就不一般了吧,我想。总之,这里的日落漂亮得出奇。

看完太阳看月亮,看完月亮我送她回家,在家门口她就用胳膊挂在我的脖子上,飘飘的,就跟献给我的哈达似的。我学中文的,就特别容易感动,就想抒情,我把我看的想的写下来,她看了说好感动,就帮我投了出去。

4

我让写篇《我的妈妈》,要求做到雅俗共赏。作业交上来,有人写道:我的妈妈穿着一件雪莲般的白纱裙,如云一般飘进厨房,用她那纤纤细玉手握着一把老菜刀,用力跺着肉。我惊讶得像仰望长空的青蛙,评语写上:仙女跺肉,可收门票。

正乐着,林小坦推门进来。林小坦进来就说:“现在的单位都这样,你狠一点,门房就像汉奸见了鬼子,而你稍稍露出一点怯或叫礼貌,门房就立即成为鬼子,让你成为汉奸,登记啊询问啊,没完没了。出入为什么要下车?”

“我认为,这是荒谬的规定,是一种生物欺生属性的残留,是‘文官下轿,武官下马’尊卑传统,是封建遗毒,是‘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的绿林作风,是人与人之间不平等、不合作的又一体现……”

林小坦这阵子为调动的事儿来回跑,把腿都跑细了,粗话也说得十分家常便饭,有关部门个个口水淋头。过几天,机会来了。教育局来检查工作,自然喽,实际上就是吃饭。这些人戴着近视眼镜,完全是知识分子模样,我却怎么看他们怎么像彻头彻尾的混饭的。

丰盛的酒席摆好后,校长很谦虚地让酒让菜:来来来,各位领导都不是好东西,乡下地方,都是杂七杂八胡乱凑的;来来来,各位领导没一个好玩艺儿,都是小青年胡球做的。校长邀几个人陪酒。林小坦自告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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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来香又怀上了。上次林小坦拼死拼活循循善诱软硬兼施想方设法打掉自己的骨肉后,就发誓再碰她身子就是王八蛋。可问题出在那次县教育局的检查上。一检查不是就喝酒吗,一喝不是就高了吗,一喝高不就会想女人吗。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林小坦自告奋勇地喝酒,李来香自告奋勇地送他回宿舍。酒后乱性,这是再明白不过的道理了。

这回没瞒过李来香身居外地的屠夫爸爸。当李天霸举着把锃亮锃亮的杀猪刀走近林小坦时,林小坦的腿都吓成钉子了,立正不动。林小坦就娶了李来香。

林小坦后来找我喝酒,拍我的肩膀说:“不想走的却调走了,想走的却走不了。”那时候我被调到县委宣传部去了。我当初不愿意,可是她要我去,被她嗲了几嗲,就答应了。

据说这次调动是因为发表在县报的那篇文章,宣传部蔡部长在一次会上啜了口茶说:“我看香州中学的那个小黄文笔就不错嘛。”就这样。

世界就是这样,有时候很轻易就可以放弃自己的世界,可欲不可求的东西太多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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