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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星族(追星族大部分是什么人)

时间:2023-11-17 17:34:5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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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拜、追逐艺术明星的现象由来已久,绝非始于近年。从前,对因喜爱某种艺术进而成癖者,多以“迷”字称之,诸如戏迷、歌迷、影迷之类。近年出现的“追星族”“发烧友”等时髦词语,其实质与先前的“迷”者一脉相承,共同的特征是对艺术之星的痴迷过于炽热,甚至有近于癫狂之嫌。此种现象,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表达方式,痴迷人数或多或少,但都反映着其时的时代烙印和社会时尚。

清末,京剧大兴,大量的戏迷应运而生,每位名角的身后都有为数甚众的支持者,其狂热程度不亚于当今影、视、歌的发烧友。光绪年间,北京的男旦演员杨某,绮年玉貌,嫣然一笑风姿独绝,有“一笑千金”之说,他的崇拜者不计其数。有一位从外省进京花钱候补知县的人,久闻杨某大名,戏台上一见果然不同凡响,顿时被杨某的艺色所倾倒。他雇人侦得杨某住处后,怀揣一笔数目可观的见面礼登门造访,相见后,更被杨某温文尔雅、谈吐不俗的风度搞得神魂颠倒。从此,杨某演戏,他必定前往观看,场场不落,并且提前雇好车在杨宅门前等候,杨乘车在前,此公乘车尾随其后,暗中陪送往返。他经常借故进出杨宅,隔三差五以添置行头为由慷慨赠金。就这样,此公在京中不到一年,便把所有的钱财挥霍荡尽,最后连进戏园子的开销都难于支付。他两手空空,再无颜去见杨某。窘境中,此公对杨越发情切,一日不见,茶饭不思,夜难成寐。他终日躲藏在杨宅附近的僻静处,等候杨某外出或归来时上下车的一瞬之间,偷偷看杨一眼,从中获得心理的满足。后来,他花钱运动的官职有了结果,被派往江西做知县。此时他已无心做官,一心想着杨某,奈何他的亲友们帮他凑足了盘缠,逼他到江西赴任。行前,他心情惆怅,赋诗一首,诗中有“愿为小朵(即杨某)门前狗,不做江西七品官”之句,一时成为笑柄。据说,此公虽然到了江西任所,但终日郁闷不乐,不久死于任上。唉,可怜的发烧友!

因迷戏而追星的不光是市井百姓,王公显贵、绅商豪富也大有人在。清末,好几位戏迷亲王就曾在众人面前被戏曲明星戏耍,他们不仅不怨不恼,反而得意忘形。民国初建,京戏演员出身的组班能手俞振庭,大破京都戏台不准女艺人演戏的禁忌,把天津的梆子女演员刘喜奎请到北京露演,顿时大红大紫,成为全国闻名的头号女明星。一时间,京城上下不知有多少人对她垂涎欲滴。先后有五位中华民国大总统,不顾身份、地位向刘喜奎献媚,乃至丑态百出。袁世凯发誓:宁可不要江山,也要天天看着刘喜奎。1923年,曹锟收买国会议员贿选总统的当天,形势十分严峻,他居然还到中和戏园后台看刘喜奎扮戏着装。市民百姓中国同样不乏对这位戏曲女星的疯狂追逐者。一天,刘喜奎在戏园门口下了包月车,突然,尾随车后的一名青年男子闯到她跟前,猛地在她脸颊上深深一吻,显露出颇为满足的神情。然后,他从衣兜里掏出50块现大洋,主动呼喊巡警前来,按照当时北京的社会治安条例,调戏妇女者罚大洋50块。事后得知,这位青年并非有意对刘喜奎非礼,确实非如此不足以表示对“刘大姑”由衷仰慕之情。为了这一“表示”,他把口熬肚攒了多日才凑足的50块大洋交了罚款。要知道,那时的50块大洋能买20多袋上等洋面呀!

袁世凯窃踞中华民国大总统期间,北京的国会议员中有许多戏迷,尤其对初露锋芒的梅兰芳,迷到无以复加。一次,国会酝酿选举大总统,有二十几位议员索性提名由梅兰芳出任,其时的梅兰芳尚不足20岁。

也是在民国初年,一位法号月雾的和尚到北京讲经,佛教界人士和虔诚的居士们都前往恭听。恰巧讲经当晚梅兰芳在吉祥戏园演《孽海记·思凡》,这些名流居士都赶到戏园看梅兰芳表演。梅兰芳扮演尼姑色空,唱念中尽是表述青年尼姑不甘于佛门寂寞,向往凡俗生活的心理活动,台下这些善男信女的感情也被带到剧情之中,一个个频频点首,无不陶醉其中。第二天,名流张季直居士还特意下柬邀梅赴宴,席间,将亲笔所书小楷折扇赠梅。

纷繁的社会生活中不光有戏迷,还有歌迷、影迷以及其他形形色色的迷。当年,金嗓子周璇的追捧者少吗?影星胡蝶的崇拜者不“发烧”吗?新中国成立后,影迷、歌迷们对所崇拜的偶像,热情发泄得也够意思了。君记否?20世纪50年代电影《董存瑞》问世后,成千上万的影迷把董存瑞的扮演者张良当作英雄,他每天早上还没起床,门外等候他签名、会面、邀请他作报告的人群早已拥挤不堪,青年们对影星的痴情较之今天的追星没有多少差异。不过,当年青年人的热情,基本上出于对革命英雄的敬慕,演员沾了角色的光,影迷们把革命的理想倾注到了影星身上,可以说,体现的是当时的时代精神。

随着时间的推移,被禁锢多年的文艺事业获得空前开放,流行歌曲、影视似决堤般狂泄大陆,引出追星族的突兀崛起,其癫狂程度令国人咋舌。某男星来大陆开演唱会,蜂拥而至的歌迷们,不惜在烈日下曝晒几小时以求一睹庐山真面目。有些漂亮的年轻女性,把“请吻我”“我愿为你献身”之类文字写在穿着的文胸上,她们裸露着身体,渴望她们心目中的偶像能看上她们一眼。诸如此类,不一而足。这其中隐含着当今某些年轻人的情感与追求。

用历史的眼光审视各种“迷”和追星族的“发烧”现象,虽然表现形式千姿百态,但并不奇怪。因为任何一种艺术形式,从萌芽到成熟的全过程,总离不开崇拜者的支持,如果没有崇拜者的支持,决难发展、壮大,甚至不可能存活。可以说,任何艺术形式的枯荣,无不取决于崇拜者的多寡和支持的程度。崇拜者越众,艺术形式越繁荣;艺术形式越繁荣,崇拜者越众。这二者相辅相成,互为因果。问题的关键在于,是哪些人支持哪种形式的艺术,这里有情趣的雅俗、品位的高低之分。崇拜者的自身修养和对艺术品种的支持方式,往往能够影响艺术形式的走向,或者说决定艺术品位的高低。在京剧形成的过程中,因为支持者中有无数的文人墨客,对雅俗共赏艺术格局和多种风格流派的逐渐形成起了一定的作用。如果京剧艺术当初是按照当今影视歌追星族的鉴赏口味去发展,京剧也就不成为京剧,梅兰芳也不可能成为世界级的戏曲大师。对艺术爱好而成迷也好,追星直到发烧也罢,同其他许多事物一样,都应该把握适度,分清界限。热情适度,有利于艺术的发展,热情过度,有可能把艺术带入不正常的方向,像前面列举的一些实例,对当今的发烧友似应引以为戒。如果各种“迷”们和以发烧友自居的追星族,出于对艺术和艺术之星真正热爱的良好愿望,那就严格控制自己的情绪,用适当的方式表达对自己所热爱的艺术的支持。如果,由于支持方式失当,而把所热爱的艺术引上歧路,无论是对艺术的存在和发扬,抑或是对社会风气的净化,都将留下历史的遗憾,那就事与愿违了。

本文作者

甄光俊,天津市宁河区人,天津市艺术研究所研究员、天津市人民文史研究馆馆员。1941年出生于宁河区芦台镇,1958年从天津市戏曲学校毕业后,历任小百花剧团琴师、编剧、天津市艺术研究所戏剧研究室主任、《艺术研究》编辑部主任;曾经担任天津大学兼职教授、天津市政协文史委委员、天津文艺理论学会理事、天津戏剧家协会荣誉理事:现兼任天津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协会常务理事、天津市艺术学会不错顾问、南开区作家协会副。早年改编、创作现代戏《槐树庄》《一块银元》《春满草原》《同心树下》等剧本.出版《甄光俊戏剧文汇》《甄光俊与津沽文化》《中华戏曲河北梆子》等十余部专著、文集;主编《天津近代十大戏曲家》等。

本文摘自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戏外有戏》

关于追星族,追星族大部分是什么人的介绍到此结束,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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